“媽媽,人生是曠課哦。”“媽媽,人生是曠工哦。”“曠媽,人是野生的哦。”……最近,小紅書上出現(xiàn)了一系列“曠野文化”的二創(chuàng)。類似的摸不著頭腦的話語,搭配上佇立在前往旅途的高鐵櫥窗上的毛絨玩偶,年輕人似乎短暫地“魂穿”其中,披上馬甲,成為了最真實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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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“曠野”,其實我們并不陌生。我們熟知的那“人生不是軌道,而是曠野”,最初誕生于電影《普羅米修斯》當(dāng)中。而“曠野”在電影中的含義,更多指的是人類面臨著被外星人摧毀的充滿未知的命運,并非我們現(xiàn)在所賦予其的“自由、美好”的想象涵義。但眼前繁重的現(xiàn)實、巨大的生活壓力,讓年輕人對“曠野”的向往愈加強烈,儼然已將其當(dāng)成心中的“理想國”。
漸漸地,“曠野”這個詞似乎被打上了標(biāo)簽,成為了與“軌道”對立的概念,脫離了最初關(guān)于“生命遼闊”的想象。我們習(xí)慣性地將學(xué)習(xí)、工作、考研、考公等重復(fù)性的、循規(guī)蹈矩的生活當(dāng)成“軌道”,而辭職、旅游、曠工曠課似乎就是那無拘無束、充滿自由的“曠野”。然而,我們卻忘記了,“曠野”這個詞似乎太美了,美得讓人忘記,放棄現(xiàn)有的“軌道”之后,面對的除了草原,還有可能是荒郊野嶺。
實際上,“曠野”背后,可能也有我們難以承受的責(zé)任與代價。搭上航班飛往冰島或者澳洲,再不濟也是新疆西藏,一些人打著“尋求曠野”的旗號,本質(zhì)上卻是將“曠野”的概念偷梁換柱。別忘了,他們之所以如此“勇敢”,離不開背后堅實的經(jīng)濟基礎(chǔ)。而若我們不顧一切去追尋“曠野”,在短暫的快樂麻痹之后,卻可能需要承擔(dān)更大的痛苦,最終走向另外一條“軌道”。
因此,我們無需再神化“曠野”,“曠野”和“軌道”的意義,是由我們賦予的。與其糾結(jié)留在“軌道”還是追尋“曠野”,不如勇敢面對現(xiàn)在的每一個選擇,以“初生牛犢不怕虎”的勇氣,面對生活中的一切可能性。畢竟,“人生是曠野”不是聽兩句雞湯就不顧一切地追求所謂的“自由”,而是告訴我們,既要有勇氣去面對平平淡淡的一生,也要有勇氣走向平淡以外未知的可能。
一言以蔽之,“軌道”雖然是限制,但也是抵達(dá)目的地安全快捷的方式,“曠野”雖自由,卻也面對著迷茫與未知。很多人想要從“軌道”中跳脫出去躍入“曠野”,卻不可避免地進(jìn)入了另一條“軌道”。因此,我們不必囿于軌道,卻也無需再神化曠野。不如僅僅去感受“人生是曠野,而非軌道”這句文字給予我們的獨特力量,走出被定義好的框架,看到人生的無限可能。(重慶大學(xué) 于倩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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